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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期 王路夜漫漫,回忆如江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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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陌生的一切

高帝六年,汉庭之上,萧何手中金色锦布微微摊开,锦布上金丝勾勒,金龙腾雾驾云栩栩如生,龙眼如灼日生辉,令人视之生畏。

“奉天承运,宣帝言:楚王韩信,涉嫌谋逆,罪不可赦,理应处死,朕念其有社稷开国之功,故免其死罪,今贬为淮阴侯,钦此!”

步履有度,韩信往前迈了两步,凝视萧何,眼瞳深处幽暗如渊,未说半字。

“淮阴侯,请接旨!”萧何凝目视之,声音铿锵依旧,威严四溢,毕竟他此刻代表的是高祖。

“我现在还是楚王!”韩信铿锵说。

“圣旨已下,请淮阴侯,接旨。”萧何不以为意,不缓不慢的说。

“我说过我现在是楚王!”韩信声气不变。

萧何一怔,眼瞳如星月挂空摇曳,看了一眼韩信手中的佩剑,那把开辟了汉室江山的宝剑,据说可以感受持者心情,当有红光隐溢时,则代表持者愤怒,随后才缓缓开口,“楚王,请接旨。”

韩信又凝视了萧何半会,才松开握住佩剑的手,半蹲行礼接旨,可背依旧直如房顶的悬梁。

“臣,接旨!”

冷风灌入金殿,使金玉辉煌的雕刻入冷三分,萧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淮阴侯,慢走!”

韩信听见淮阴侯三个字后,脚步一顿,没说话也没回头,接着抬脚步入黑夜。

门前无人遮挡,冷风更冷了。

....

高祖十年,兖州刺史部,东郡,濮阳。

濮阳下有一山,曰:葬尸。

山峰凌冽,草木凋零,嶙峋沟土陈乏,可却笔直入云,如一把绝世宝剑惊世而立,四周山岭脉连,可无一与之争锋。

山顶之上,月色清冷单调,夜风入心悲凉。峰下人影似大雨来临前群蚁迁徙,尘风四起。冷色的盔甲仿佛入夜凋零,凝露在剑尖绽放,滴入青瓷碗中。

篝火在冷风中起舞,沸水在泥色瓷罐里翻涌。

军帐随风呼响,锦丝雕刻的“韩”字军旗随风入夜,想拂尽夜色,却只能随风飘曳。

峰岭上的身影在夜色下拉长,琉璃色的盔甲惹上了露珠,头盔挂在暗红色的剑柄之上,剑锋回应着风的无情,时不时传出一声剑鸣。

陆寻望着下方有序的军练,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他们夜色搭剑取水,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他们烈火制青瓷,更不可能记得那面锦旗什么时候改了名。

他睡得太久,醒来得太晚,悲伤来得猝不及防。

他忘了很多东西,可有些东西已经深刻在心底的碑刻上,无法抹去。或许只有将它的心掏出,他彻底死去,那些记忆才会消失。

他还记得,那时他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没那么好,可却不会让人憎恶,是他使这个世界陷入深渊,陷入永恒的地狱,他曾一度尝试着弥补,尝试着改变历史,可最终他却成了历史的一部分。

永度的金色从瞳孔深处升起,他抬头看着穿过乌云的皎月,月还是如一,可是身边的人、身边的事早已面目全非。不知何时眼泪从眼角落下,浸湿了这片空间。

他仿佛又看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

2、硝烟四起,棋局难定

始皇四年。

天下纷争,秦、韩、赵、魏、楚、燕、齐七国争雄,欲统宇内,论军事力量秦、楚最强,赵、魏次之,齐、燕、韩居末,诸子百家择主而侍,六国斗智角力,秦国抑制楚国占据巨大优势,一统天下似乎只是顺水推舟之举,可在始皇五年的时候,魏国境内突现地震,震后现一通天巨塔,塔身通蓝,高如鲁中泰斗。

其余六国闻讯后,纷纷排密探前往魏地打探,在始皇六年之时,巨塔开,冷兵现,战火起,格局变。

中原一统,如棋举难定。

始皇七年,彗星现东方,当时夜色散尽,犹如白昼,过后。六国约聚塔下,试图再开巨塔。

魏国,安邑。

安邑东面,有一郊区。

夜色刚散,清澈的溪水自西东流,白雾笼罩水面,流散林间,密林里鹃、雀不时传来悦耳的鸣叫。

如此和谐的景象,为这个战乱的年代,求来一片安宁。

可是这安宁仿佛昙花一现,清澈的溪流渐渐被染成红色,溪水上方短兵交接的声音不断传来。

“呱呱...”婴儿哭啼声从溪边的穿斜式茅屋传来,茅屋及其简陋,几根手腕粗细的枝干支地简单撑起,屋顶零碎的树枝、杂草散放,显然是临时搭成用来避风的。

“喔...,不哭不哭,是不是饿了,义父给你羊奶喝好不好。”一个头发及腰,发间有几丝白发参杂,衣着陈旧,却干净整洁的中年人轻摇着怀里的婴儿,眉宇异常欣喜。

说着从腰间摘下光泽如玉般的葫芦,拿掉木塞,将葫芦口对着婴儿樱桃般的小口,见婴儿喝下羊奶后,发出纯真的嬉笑,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嘀咕了几声,“这还差不多,不枉费我将酒壶让给你这小家伙装羊奶,为了你,我可是有半个月没碰酒了,这心里可真躁得慌,要是等会你父亲醒来,不让我当你义父,我可跟他没完。”

嘀咕到这,中年人看了一眼趟在角落干草上的身影,眉头皱了皱。

中年人名叫徐卜,江湖一术士,算卦为生,人称卜阳子。

话说回来,他捡到这对父子是半月前彗星闪耀之夜,要不是学艺有成,离开师门当天,师父为他卜了一挂,卦象显示。

“星孛东出,取晦而耀。”

当时这个卦象落定,他和师父同现惊容,这卦象什么意思他这个传承了师父卜算本领最清楚不过,此卦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星孛代表的就是彗星,晦代表月末之际,表示的彗星会取代月亮照耀大地,此为帝王之相。

第二个意思是,彗星取代月亮坠落,此为血光之卦。

两个极端,徐卜通晓卜卦之理,除了卜卦之禁忌,本人不能为本人卜算之外,他自己为别人卜算从来没有出现偏差过,更别说这是他师父为他卜算的这卦,他更是深信不疑。

所以每次卜算到彗星陨落,他总会出现在事发地点,于是半个月前他在安邑捡到了这对父子,可是这对父子的着装打扮,实在是诡异,婴儿还好,除了包裹婴儿的那件褶皱的衣服外,没有其他不同,可是父亲就奇怪了。

不仅穿着怪异,而且头发明显被修剪过,要知道不论在七国那个地方,丝发受命于父母,毁伤属于不孝,而孝为百善之首,所以剪发为众人之忌。

更让人不解的是,他受伤极重,全身大大小小有不下十处伤口,最严重的是心口,被利剑刺穿,虽未伤及心脏,可是半月以来,其余伤口都已经结疤痊愈,唯独心口的伤口没有丝毫痊愈的征兆。

还有手中那把如血般颜色的红色长剑,以他的眼里,那可是如今的冷兵之最。

徐卜也曾怀疑过他是匈奴,可是他随即否定,因为他曾游历过匈奴之地,并未见到过匈奴有这样的族群。

“看来!正如师父所说的那样,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徐卜心里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葫芦挂在腰间,见怀里婴儿睡去,将他平方在婴儿父亲身旁。

清晨适合捕猎,他得出去打点野味,摘点水果,婴儿有羊奶足矣,半死的人可不吃不喝,可是他这个大活人的生活还得继续。

3、醒来

可是就在他撩开茅屋门前遮风挡雨的破旧狼皮碎衣,惊慌失措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里。

“不要...”

徐卜惊喜的回过头来,走近,“醒了吗?”

可是躺在杂草上的身影只是自顾自的晃身摇头乱语,“对不起....不要...”

“呃...”徐卜沉思一会,抱起婴儿,摘下腰间酒葫芦,悠白的羊奶倾倒在那张慌张的脸上。

徐卜见他的眼皮动了动,眼睛泛着精光,“这回总该醒了吧!”

“这是哪里?”瞳孔深处隐隐泛着不甘,陆寻麻木般的看着茅屋的天顶,天顶杂乱的草就像他此刻的思绪,理不出头在那根。

“哦,魏国,安邑的一个郊外。”徐卜回答。

“魏国,224个国家、地区中有这么一个吗?”陆寻依旧失神的看着茅屋天顶,思绪似乎还停留在弑尸的那夜。

徐卜眼里精光更甚,对于陆寻这个非常人的回答,更有兴趣,“敢问阁下,你是哪里人?”

阁下,两个字传到陆寻耳里,陆寻看了一眼徐卜,慢慢回答,“中国。”

“哦...”沉吟片刻,徐卜略显尴尬,“我可不记得中原有这么一个国家。”

“中华人民共和国。”陆寻不以为然的回答,21世纪,即使信息已经非常便利,中国步列强国之列,可是有些国家的人闭塞不知中国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想到这,他突然想到,如果此刻他身处别国,面临最大的障碍就是语言,可是此刻他们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障碍,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要立即起身,可是刚动一下,心口就传来剧痛。

“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徐卜抬脚踩住陆寻的左肩制止他乱动。

陆寻摸了摸心口,手心被血液浸渍的白绫染红,他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晚,他与那只尸皇之皇的决战,最后以他失败而告终。

他只记得那晚被带着玲珑面纱的神秘女子用锁龙匙丢中时,尸皇之皇补了他一剑,随后击中他身体被锁龙匙散发出的金光包裹,他不舍的看着陆小小,他本以为他会死,他这一世对不起三个人,陆小小就是其中之一,他看着她对她说完“对不起”三个字,意识就被心口翻江的疼痛吞噬。

“你说这里是那里?”陆寻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刚刚他听眼前的这人说这是魏国,世界上并不是没有魏国,不但有,而且不止一个,不过它们对于他那个年代,已经被尘封在史书中,所以他想再确定一次。

“国君景湣王。”徐卜觉得眼前这人不止是一般的反常,处于疯子与正常人之间,所以想试探他一下他是疯子还是正常人,所以只说了如今魏国国君之名号。

“呵呵...呵呵...景湣王...景湣王,姬姓,名增。其子姬假,后继其位,后被秦灭。”陆寻嗤笑的说着,仿佛不愿意承认穿越的这个事实。本来陆寻是不会记住这些的,只是一个为她而死的女孩使他不得不记住这些。

他和她的相识就像一场梦,来得匆匆,去亦匆匆。梦里他们练字、抚琴、作画、论史。这些点滴最后都化成了抹不去的记忆化进心海,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她的死也像她的名字一样,像在梦中离去--梦黎。

徐卜听了陆寻的话,已经确定陆寻还算正常,毕竟说出了景湣王的真名和他儿子的名字,至于说出儿子继承王位也正常,可说秦灭魏国就有点拖大了,于是摇了摇头说,“如今天下七雄争霸,冷兵现!如乱世棋局,秦灭魏,难矣!”

“还有十七年。”陆寻梦棱两可的说着。

徐卜没在意陆寻的话,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婴儿动了动,低头才发现婴儿一双黑溜溜眼睛盯着他看,也没再和陆寻在谁得天下这话题上较劲,蹲下半开玩笑半商量的说,“诶,我叫徐卜,你叫什么名字?和你商量个事!”

“陆寻。”依旧木楞的看着茅屋顶。

“你是这孩子的父亲吧!”徐卜继续用商量的口气说着,还不待陆寻回答,他就直白的说要当婴儿的义父。

“孩子”两个字像起潮的海水一般拥入陆寻脑中,凌乱的思绪被冲得散乱,不顾心口传来的剧痛,脸色苍白的撑坐起,紧张问,“孩子!....孩子在那?”

“在这呢!在这呢!”徐卜赶紧蹲下将婴儿递给陆寻。

陆寻接过婴儿,失神的摸了摸他如苹果般红润的脸庞,看着正在娇嗔轻轻喝笑的婴儿,松了口气的低语,“你没事就好。”

陆寻曾经答应过她,要让他们的结晶无忧无虑的长大。她是陆寻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她活在了谎言下,可她却善良得像出尘的百合,你从她的眼里永远看不到丝毫的仇恨,与她对视你会忘记所有烦恼、忧愁。

可是!或许就因为她太善良,所以世界抛弃了她,她死在了陆寻的面前,他能答应她的就只要让孩子无忧无虑长大。

“无忧,你一定会无忧的。”陆寻嘴里念叨着婴儿的名字。

“喂!”徐卜从陆寻醒来看他的第一眼,就从他的眸子深处,看到了浓烈的悲伤与不甘。他一直寻思着,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带上人到暮年才会有的伤然。

所以徐卜很聪明的打断了陆寻,“我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陆寻回过神来,如地狱般的两年复仇,让他学会了伪装,他很快的掩饰了一切尽可能被情绪,绽放的眼神冷如刀锋,冷冷的问。

正应证了那句话,狮子的温柔只会对他的母狮和他的幼崽。

所以即使面对救命恩人,只要是在陌生的环境也要露出你的爪牙扞卫你的领地,告诉他,杀他的最佳机会他已经错过,从他醒来的时候开始。

徐卜一怔,这个叫陆寻的少年变化太大,这么一瞬间就从一个痴汗变成了冰冷的刺客,在与他的对视中,他处于下风,即使身在这个战乱四起的年代,也很少见到这样一种不带希望的眼神,与他对视的感觉,就仿佛你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撕裂。

“哈哈...对你也就是一件小事。”徐卜没再和陆寻对视,一向不拘一格的他将视线投向陆寻怀里的婴儿,丝毫不掩饰对婴儿的喜爱,“就是想当你孩子的义父。”

陆寻看出徐卜没有恶意,刚刚他的突然变化只是一种试探,因为突然的变化最能让视者露出破绽。

收敛一下冷厉的眼神,现在陆寻才认真打量着从他一醒来就在耳边如苍蝇般喋喋不休着要做无忧干爸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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