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1 / 2)
听了蓝若言的声音,屏风后面安静片刻,半晌,一道娇软身影娉婷而出,出来的女子身着一件薄纱外衣,衣上沾了不少水渍,头发也被打湿了。
女子走出来时,眼中还有几缕不甘,正嘟着嘴,一双剪水秋瞳,尽是欲语还休的缠绵风情。
那玉染姑娘出来后并不打算出门,反而走向软榻,斜倚在那儿,一双清亮凤眸,微微眯着,牵勾的瞧着蓝若言。
蓝若言此时一身男装,玉树临风,加上面上三分浅笑,看着便是个翩翩佳公子,寻常女子见了,只怕怎的也要红一红脸。
玉染姑娘也红脸了,只是她行走欢场,脸怎么红,红几分,红多久,都是早就练出了门道。
此刻玉染就脸红得恰到好处,令蓝若言一介女子见了,都忍不住注目片刻。
玉染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屏风后面传来一阵悉索,接着,身披外袍,一身水气的容瑾,走了出来。
容瑾身上只擦了半干,墨发长披,满头湿润。
他一双黑眸看向门口的三人,明香惜香,立刻屈身请罪!
容瑾摆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两个丫头退下后,蓝若言大而化之的走进来,坐到一边的圈椅上,脸上尽是别有意味的笑容。
空气中,水的味道四顾弥漫,蓝若言,容瑾,玉染,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或者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但不管是男是女,这样的三个人,都该说点什么。
可房间里却出奇的安静,蓝若言没说话,容瑾没说话,便是那玉染姑娘,也不置一词。
又过了一会儿,容瑾一脸清冷的走向床榻,坐在玉染身边,然后直视蓝若言,问道:“你要参观?”
“你要做?”蓝若言挑眉。
容瑾眉头一皱。
那玉染姑娘闻言,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蓝若言便看过去,玉染也迎视蓝若言,轻笑得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做肯定要做,就看几个人做,这位公子,也想加入吗?”
“好啊。”蓝若言当真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容瑾的眉头,越蹙越紧!
那玉染却亮了亮眼,主动让开一块地方,等待蓝若言过来。
等坐到了塌边,蓝若言抬手便捏住玉染的下颚,左右看看,又瞥着容瑾,道:“好姿色,王爷好福气。”
容瑾二话不说,夺过蓝若言的手,捏住她的手腕:“别闹。”
“谁闹了?”蓝若言挥开容瑾的手,笑得特别甜:“人家玉染姑娘主动相邀,在下兴致正浓!怎会胡闹?要闹,也得换一个闹法,到床上去闹,不是尽兴!”蓝若言说着,竟当真伸手去袭向玉染的前胸。
大概蓝若言的动作太直白了,玉染也吓了一跳,忙退开一些。
蓝若言抓了个空,顿时笑的有些揶揄:“欢场之人,还怕摸摸?”
玉染看了容瑾一眼,才软着声音娇嗔:“公子吓着奴家了,公子想摸,奴家还会跑了不成?”
不等玉染说完,蓝若言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拖到前面,在玉染惊恐无措的目光下,蓝若言逼近她的眼睛,眯着眼问:“好玩吗?”话落,蓝若言收紧了手指,五指紧合,掐得玉染呼吸困难,顿时闷哼起来。
“放……放……”
蓝若言没有放手,却挑起一边粉唇,厉眸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容瑾:“天香楼花魁,玉染姑娘,芳鹊姑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貌美倾城,风华佳人。可是少有人知,这两位绝色女子,自小受皇家所训,实乃镇格门第一批投放民间的暗卫,不止她们,整个天香楼半数人员,都隶属镇格门,其中包括龟公六人,洒扫三人,婢女十七人,姑娘二十六人,容都尉,你军机大营的书房,我可是去过,你都忘了?”
蓝若言话落之时,已经松开玉染。
玉染急忙的退开,捂着脖子,咳嗽不止。
蓝若言擦了擦自己的手,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容都尉想跟下属乱搞,在下管不了,可劳烦尊驾换个地方,在我的床上,跟女人颠鸾倒凤,此起彼伏,容都尉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容瑾面色始终沉着,到此刻也一句话都没说。
那玉染姑娘却不干了,跳下床榻,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抓起自己的衣服,开始抱怨:“我就说这法子糟糕透顶,师兄你喜欢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你别祸害我,我明日还有两场歌宴,嗓子要是坏了,还怎么接客?还怎么唱曲?你要害得我晚节不保,我这十来年的钻营还有什么用?”
“你知道下头有多少人在抢我的花魁之名?你知道做青楼女子的,竞争压力有多大!下次再有这种鬼事情,你找芳鹊,别再来找我了!”玉染嘟嘟哝哝一大通,然后抱着衣服,气呼呼的夺门而去。
房门打开了,又关上,蓝若言冷笑着瞥向容瑾,以手支着脑袋,淡声道:“今日下午凶手被捕的消息传出,你猜到我听到消息,晚上必会来找你,所以你就准备好了,给我看这出好戏。都尉大人有否觉得,你很无聊?”
面子里子全被扫了,容瑾霍然起身,走到蓝若言身边,抬手便捉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
蓝若言却反手挣脱容瑾的钳制,身子一转,闪身到容瑾宽实的背后,袭向他的后背。
不想容瑾反应也快!立刻转身,握住蓝若言的手,用力,把她拉进自己怀中。
蓝若言一时不查,额头撞到他坚硬的前胸,沾上他胸口的水汽,她一咬牙,手肘一弯,以肘压他小腹,再灵敏后退,逃脱控制。
两人一来一往,不一会儿,便在房间里打了起来,且打的难分难解,乒乒乓乓。
直到容瑾一个发力,终于将蓝若言压到床上,再用单脚困住她双膝,令她无法动弹。
“容瑾,你是不是有病!”蓝若言恼羞成怒,发火了。
容瑾却紧盯蓝若言的眼睛,经过一通打斗,他却连气也没怎么喘,只冷静的道:“你先搅的我好事。”
蓝若言冷笑:“你真想与她做?”
“不关你事。”男人反唇。
蓝若言点头:“好,那你放开我,我帮你把人找回来,一个不够,两个,两个不够三个,我就看你容都尉有没有这么好的精力?”
容瑾危险的眼眸眯起,突然卡住蓝若言的脖子,声音发冷:“蓝若言,你到底仗着什么?”
蓝若言忍着憋气,哪怕脖子疼的快窒息,死不求饶。
“你不就仗着我纵你,容你,所以你就肆无忌惮?一再挑衅?你知道你今日破坏了什么?”
蓝若言眯着眼,瞪着容瑾。
“你破坏了我最后一次,想找你以外其他女人的想法。”
此言一出,他突然倾身,冰凉的薄唇压在蓝若言唇上,同时,他松开卡住她脖子的手,再将她双手轻易捏住,按在头顶。
蓝若言震惊的瞪大眼睛,感觉到男人温软的唇舌侵入她的唇腔,夺走她的呼吸,她想挣扎,可她的武功,本就不如容瑾,再加上手脚被他所桎梏,她根本挣脱不开。
蓝若言很气恼,她觉得这人简直有毛病!
什么叫破坏了他最后一次想找其他女人的想法?他若是有这个想法,又怎会明知她要来,偏偏在现在跟女人乱搞?
而且那玉染都明说了,亲口承认,是容瑾找她演戏,这男人却厚着脸皮,把一切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无耻!
可恶!
大混蛋!
蓝若言气的气喘吁吁,而唇上男人的呼吸也越来越重了,她甚至感觉容瑾捏着她的腰。
宽厚的大掌,探进她的外衣里。
手上透着粗砺的温度,几乎灼伤她的皮肤。
蓝若言握紧拳头,手脚使不上力,她便用牙齿。
她找到容瑾的唇瓣,眼神一凌,牙齿一合,狠狠咬住他。
身上的男子果然停住了,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皆是凉意,可偏偏,他们的唇舌相触,却分都分不开。
不,不是分不开,是蓝若言不松口!
这样的僵持,维持了两个呼吸,然后,容瑾闭上眼睛,嘴唇一张,重新含住蓝若言的唇瓣,舌尖探到她咬住自己的牙齿缝隙处,轻轻舔舐。
蓝若言:“……”
都这样了还不松开,竟然还不要脸的舔了!
这个变态!
蓝若言气的不行,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直到容瑾的手,终于附上蓝若言的前匈。
蓝若言倒吸一口凉气,容瑾也终于放开她,他唇角已经破了,却不满意的抱怨:“你戴了束匈?”
蓝若言狠狠的瞪视他,咬牙切齿。
容瑾道:“以后别戴,手感不好。”
蓝若言:“滚!”
容瑾看蓝若言眼中火气高升,唯恐真将她惹毛,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一获得自由,蓝若言立刻以袖擦唇,二话不说跳下床榻,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你好,你好得很,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