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2)
宗华台许多房间厅堂都来了不少外国使臣,宗华的宗华台官员都在忙着招呼这些远道而来的使臣。而一处最角落的宅院里,秋和正蹲在墙角边熬药。
坐在他床上的原亭看起来与两个月前完全不同,不仅精神好了不少、不再那么病怏怏了,而且身骨子看来也强壮不少。虽然仍然肤白胜雪,但是分明有了不少气色。
坐在他旁边的江图南对原亭笑着眨了眨眼:“怎么样?这样子你就可以参加摘星宴了吧?”
原亭听见这话,开心得不行:“是啊!你不知道,我从小看着别人参加摘星宴,许多优秀学子都可以使用灵力了。可是我的身子太弱了,我爹爹甚至怕我在摘星宴上昏倒,一次都没让我上台。”
秋和在角落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好奇转过来:“之前听你们说起过摘星宴,这到底是什么宴会呀?还要使用到灵力吗?”
江图南点头,大力一拍原亭的后背,笑嘻嘻说:“来,让这位京都长大的公子哥儿跟你细细说来。”
原亭白了江图南一眼,同样回了一拳在江图南肚子,憨厚少年眉毛都皱起来了:“秋和,你可别治他了,我看他力气,都快跟我差不多了!”
秋和蹲在角落,看他们俩闹来闹去,感到好笑。他对原亭抬了抬下巴:“原亭,摘星宴是什么回事儿呀?”
原小公子把江图南的手紧箍住,然后不慌不忙说:
“咱们的通天祭,不是为了让学子吸收灵气、感悟化悟吗?所以就有个可以容纳数万人的通天殿,专门用来传输灵气给世人用的。但是通天祭的座次很有规定,就是只有对灵气把握越好的学子才可以坐在灵气最浓郁的中间座位。”
江图南点点头,煞有其事正经说道:“但是吧,只要是个人、都会想要往浓郁的地方坐,即便自己可能吸收不了那么多灵气,可是通天祭举行时,会有许多大人物在场,自己怎么着都不会被灵气反噬的。所以大家都会想要争通天祭的座位。”
原亭接着江图南的话说:“是啊,但是通天殿在荆州空道,大家伙和一大帮外国使臣,总不能等到去到荆州了才慢慢争座位吧?因此大家就约定好,十一月份中旬时都要到齐宗华京都,然后在京都举行一场摘星宴。大家就在摘星宴上通过比拼对灵气的掌握方式,最终决出通天祭上的座位轮次。然后大家再坐船,从特意开凿的运河一路从京都下荆州。”
秋和若有所思点点头,对这一切感到十分新奇:“从前读书,就是自己好好读书,从来没有想过竟当真有灵气这样子的事。若非自己进了弗书楼,怕是永远不知道原来灵气是这样子的。”
江图南点点头:“是啊,别说你了,你还进去过弗书楼,我还没有进去感受过。只不过小时候家里人有过几样呈放灵气的宝贝,里面有一点点灵气,我每次靠近,都觉得神清气爽、脑筋灵光不少。”
原亭也点点头:“是啊,我也是托秋和的福,才能够顺利度过那七天。别说你们了,就是在京都土生土长的我也向来觉得灵气飘渺无比,毕竟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内殿学子可以接触。咱们这一年,大部分学子都破了五层弗书楼,还得靠秋和呢。”
秋和蹲在角落轻轻扇着火,听到他们的话,也不由得笑笑。江图南整个儿躺倒在床上:“我说,什么时候吃饭啊?小梨什么时候来给你送饭啊秋和?”
原亭雪白的脸上都是坏笑。他推了推江图南,然后对秋和抛了个眼神:“秋和,这人啊,又在思春了!”
江图南脚抬起,狠狠踢了原亭一下:“去你的,别瞎说,再瞎说我就去把杨梅果儿请过来。”
原亭翻了个白眼:“干嘛,你请过来也没用。反正小果儿以后是我的媳妇儿,你请我小媳妇儿干嘛?”
江图南和秋和听见这话,都捂着肚子大笑不停,只有原亭依旧面带骄傲,得意洋洋:
“我说,你们俩可都别笑了。你们也不想想,我家里人是不会怎么管我的婚事的,我和小果儿当然会在一起了。
江图南啊,谁让你们家那么富,我就不信江老爷子不管你。
还有秋和,你也不想想小桃是什么人,连我们这种出生的人都完全不敢想,你也不担忧担忧以后会怎么样?”
江图南和秋和仍然是捧腹偷笑,但是却小声很多。江图南心里涌起了两个女孩的形象,一个是林新梨,一个是程苏桃。一个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孩子,可还有一个是自家爷爷给自己定好的未婚妻。他一想起那桩婚事,就觉得十分烦人。他当然知道爷爷是为自己的家族好,何况这又不是他爷爷一个人定的,是程道年和程老爷子一块儿定的。
江图南承认,小时候面对程苏桃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多少有些花痴。因此他也丝毫不介意自己这桩婚约,相反,他非常满意。可是等他长大、发现自己有真正喜欢的女孩子、发现好朋友喜欢的正是程苏桃,他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件好烦好烦的事儿。
想到这儿,他狠狠踢了一下原亭。这冷不防的一脚让原亭疼得直嗦气,“嘶……你有毛病啊江图南!”
江图南笑嘻嘻从床上坐起:“怎么着,你不是身体大好了、还可以参加摘星宴了?”
原亭稚嫩的脸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也还了江图南一脚,两个人又开始闹起来。
便是这时,石安堂穿着一身黑袍,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两个正在玩闹的少年看见这个悄无声息就降临地面的护国大将军,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之前几次那么恐惧害怕了,可是仍然为这惊世骇俗的功夫感到惊艳:
“大将军,回来啦?”“大将军,吃饭没有?”
石安堂这一个月一直守护在秋和身边,除非江图南和原亭两个人都在秋和身边,他才会用这一段时间出去办公交接。
此时他看着这三个少年依然健康平安地呆着院子里,心里默默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有些不安地看向秋和:“秋和,刚刚从释府得来的消息,释真如昨晚病倒了。”
石安堂刚刚说完这句话,三个少年都站了起来,尤其是秋和,脸上尽是担忧之情:“石叔,真如他怎么了?”
石安堂摇摇头:“这件事是国主跟我说的。昨天晚上开始,释府上上下下进了不少大夫,听从释府出来的那些大夫说,是释真如得病了。释尘风昨晚直接就回了家,一直守在释真如身边,到现在都没有离开。”
原亭听见石安堂的话,除了有一些担心之外、更多的是好奇,因为他和释真如仅仅打过照面,并不是很相熟;而江图南听见这话,表面上虽然也是略有担心,可实际上内心此时已经翻起千万波涛,心里迅速飞快在盘算着这条信息。
不过弹指之间,江图南心里似乎就对这条信息做出了判断,并且感觉疑云重重,双眉紧紧皱了起来。
秋和没有察觉到其他两个人的反应,而是连忙跨过小药炉,走向石安堂问道:“石叔,真如到底得了什么病了?”
石安堂又摇摇头:“大家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那些大夫换了一波又一波,都说不清楚真如到底得了什么病,有几个给他斟酌着用药,可是一喝就吐,到现在都没有诊断出来。”
秋和着急得连手都握起拳头了,连原亭和江图南都看出他此时有多么焦急:“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看他?”
石安堂拍了拍秋和的肩膀,让他不要着急先:“秋和,你也知道这个月之所以让你呆在这里,是因为你破了弗书阁,宗华台自然需要对你另行保护。当初不是跟你说了吗,十一月摘星宴开始前的那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秋和低头“哎”了一声,这还是江图南几人第一次听见秋和居然会这样叹息。他低头看着地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