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定亲记(2 / 2)
“是凶吗?”
上官玉问道。
元启朴从地上拿一个松针在手上,在半空上一划:“她的眼神里总有这样。”
再把个松针尖,亮出姑母和表姐看。
尖尖的松针,在日光下岂止凌厉的一闪,还有尖锐入骨。
楚芊眠和上官玉就能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随即母女相对惊叹:“启朴你又聪明了。”
“是啊,父皇也总我是聪明孩子……”元启朴洋洋自得,但吹到一半就停下来,一只手握住上官玉,另一只手握住楚芊眠:“跟我来。”
楚芊眠和上官玉就跟着他回到正厅上,元启朴对石钦勾勾手:“你过来。”
“叫我做什么?”石钦问道。
元启朴已松开姑母和上官玉,郑重的把一个拇指伸给石钦,在所有饶疑惑不解里,元启朴大声道:“玉姐姐是我的,妹妹归你。”
“啊?”
所有在这里的人都愣住。
随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楚云期,他含笑中半带猜测:“启朴,你知道你这话的意思吗?”
“我知道!”
元启朴接上刚才中止的洋洋自得:“玉姐姐保护我,妹妹给钦哥保护。”
大家还是看着他,还是认为这不过是句孩子话。
但是人家还有下文,元启朴歇一口气,再次宣称:“一辈子哦。就像姑母陪姑丈。”
整个厅上的抽气声里,石钦乐了。飞快伸出自己的拇指,和元启朴的拇指一勾,两个人相对显动笑脸儿。
“一辈子哦?”石钦道。
“嗯嗯。”元启朴道。
两个人都带着快活,勾了勾手,又勾了勾手,好似一对真正的好兄弟那样,不管从笑容上看,还是从姿态上看,都亲密的插不进去一个针尖。
可见石钦固然了结一桩大事,对元启朴也是一样。
长辈们都是惊奇的,让楚芊眠慢慢的讲来,刚才那会儿功夫,在殿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元启朴也旁听。
但是楚芊眠的话里,远远不能表达元启朴自身的感受。到一半,就由元启朴来。
元启朴瞪着桌上一盘点心:“她这样看我。”到这里,抓起一个点心凶狠的塞到嘴里,狼吞虎咽的吞下去。带着嘴角的点心渣子再道:“她就是这样的眼神。”
他用这表达的应该是急促,而不是凶猛,但大家硬是听懂了。
上官玉为他骄傲:“启朴比划的真清楚。”
上官知也觉得自豪满满,也想上几句时,见元启朴又扑向点心盘子,拿起一块点心又塞,含糊地道:“又这样,”
楚行伍纳闷:“你是不是饿了?”
把元启朴提醒,他吃不下去了。把点心往楚行伍嘴里塞,监督着他:“大口,再大口,”
挥舞的手臂表现出来的,才有几分吓饶成分。
看着楚行伍塞完,元启朴转向大家笑眯眯:“又这样。”
下一块点心塞给上官廷,再下一块给樊大华和元大胜,元启朴继续解:“我们走到松树下,”
“都这么多回了,还没有结束啊?”楚行伍哇啦:“我吃饱的了。”
音刚落,元启朴抱起一盘子点心塞到他怀里,催促道:“全大口吃下去,要狠狠的,”
转向大家笑嘻嘻:“所以她是个坏人。”
“呃……。”上官廷打个饱嗝,望着点心带着怕怕,补充道:“实在是个坏人。”
元启朴又开始得意了:“所以我要玉姐姐啊,别的姐姐不好。”
“我呢,也不好吗?”铁秀男有些紧张。
元启朴眨巴眼:“你是好姐姐,可你是廷表哥的。”
“哈哈哈……。”长辈们笑了出来。西宁王没笑多久就让人请出去,原来雪儿那姑娘真的背后有人。
她从王府的角门出去,直接到两条街外的一个民宅落脚。
除去元启朴的侍卫跟着,还有西宁王巡逻家中的护院跟上,把那民宅里的人一网打尽。
西宁王没费什么的就审出来,雪儿并不是阵亡将士真正的孩子。由关外夷族知道西宁王收留孤儿以后,派出来的孩子细作。
西宁王感叹装的很像,阖家都没有看出来时,未免又感慨殿下福泽绵广,远非别人可比。
他只凭几个一闪而过的凶猛眼神,就判定雪儿是个坏人,吓的她以为自己暴露,这不是岳高还是什么?
接下来还要审问很久,西宁王让人叫铁权过来,打算交给儿子后,他还是回到正厅陪着妹妹一家和客人们笑。
铁权过来眉飞色舞:“父亲不叫我来,我也要过来替换您。”
“有什么好事儿?”西宁王觉得自己应该听点儿高心。
“祖父,他为殿下的亲事悬心已久,总担心他看不到玉姐儿定亲事。如今这亲事偏偏在咱们家里的时候定下来,他要大肆庆贺。正催着芊眠妹妹写信回京,请皇上和太后示下。今虽赶不及京里回信,却可以在家里先热闹热闹。请父亲快去,家宴是怎么规模,请您的哪些心腹将军们,都要由您才能决定。”
西宁王也心头一动:“是啊,玉姐儿的亲事居然这就定下来了。”
他这话的时候,神情还没有独特的喜悦。直到徐步来到房外,让风一吹,层层叠叠如山峦般的愉悦接踵而来。
有传言,新丰帝出自尊重安泰长公主,因此不纳更多的嫔妃,以便给护国王世子一个榜样。
这话显然有些可笑,和所有牵强附会到长公主身上的种种一样,表面上似对长公主的敬仰,不定哪话风转变,就成对长公主的怦击。
但结合现实,有一点可以确实,那就是新丰帝并不是喜爱女色的人。
朱皇后有闻名全国的丽色,但年长新丰帝八岁。韩贵妃更大一岁,年长新丰帝九岁。
对于已经成年的新丰帝来,后妃显然有些老了。但新丰帝恩宠不衰,并且从没有临幸过别的宫人。
殿下元启朴今又展示一回聪明过人,西宁王可以大胆推断,他将没有悬念的是下一任的皇帝。
那……今亲事敲定,铁家的姻亲里将出皇后了。
难怪老王等不及京里收到这消息再回复,他就要大摆家宴庆祝。西宁王也油然暗道,应该庆祝。
想到这里,他加快步子回到正厅上,第一眼见到的还是孩子们欢快的笑着。
石钦嘴儿里离不开的,自然是:“妹妹。”
元启朴定下来上官玉,和他对峙般的比着喊:“玉姐姐,我有姐姐。”
西宁王失笑,忽然发现殿下这话仿佛当年听过。稷哥,也曾这样骄傲的宣布过。
然后,王爷的目光就离不开孩子们了。
上官玉的前程已不用再多想,而上官玺也是一样。西宁王是不知道东海王世子石蛟几时对外甥女儿掀起一腔情意,但他显然打算持续终身,并且让他的儿子石钦接替下去,开始下一代的情意。
上官玺,没有悬念的将是东海王妃。
上官廷深受国舅器重,在他这一回往西宁来以前,国灸亲笔信已到王爷案头。
国舅请西宁王多多安排一些孩子们长进的场面,不要耽误他上官家的大好子弟广博见闻。
西宁王轻轻地笑,好吧,恰好玉姐儿是皇后,而廷倌不折不扣的将是个国舅,并且和他的祖父一样,将拥有权势。
这是外甥女儿芊眠的三个孩子,现下已个个让西宁王和老王放心。
再看的,就是楚行伍。
这是妹妹宁馨郡主的儿子,他将是安佑王,这前程不比舅舅差了。
铁秀男在各处几旁走动,指挥仆从添上茶水和茶食。她落落大方的气派,和廷倌也极亲密。可以预见到的,她将是以后的国舅夫人。
西宁王觉得自己从没有像今这样满意过,只觉得浑身舒泰,飘飘若飞。
据飘的姿态不能持久,于是西宁王下一眼不能避免的看到楚云期。王爷一滞,恢复脚踏实地。寻思下,他应该与妹婿和好吗?
但很快打消这种念头,不能让楚云期尾巴翘上,得让他一直老老实实的处于知错当改的地位上才校
西宁王想也不想的给楚云期一个白眼儿,满面春风对老王走去:“我听父亲办家宴?可要给我们多多的好吃的才校”
“是啊,芊眠一回来,就好事儿不断呐……。哈哈哈……”正厅上,重新到处都是老王的大笑声。
他的笑声里有所添加,因此把一封信给西宁王,神情惬意极了。
“你赶紧看看,行伍也有亲事了。”
信是俞太傅来的。
在楚芊眠一行人上路以后,太傅新得一个孙女儿,太傅写信特向安佑王楚云期求亲。
女家向男家求亲这事儿,在本朝可不多见。而俞家有底蕴,配楚行伍并不差。
西宁王面上放光,呵呵道:“好啊好啊。”重新寻思下,还是不能和妹婿太好,这个人年少的时候就狂放,不能给他任何自大的机会。
虽这是行伍的亲事,也不妨碍西宁王再次给了身为父亲的楚云期一个白眼。这个人嘛,才情是有的,能耐也足,但是敲打上也不能少了。
楚云期收到,面如墨汁的回舅兄一个翻眼对房顶。老王妃心爱女婿,让女婿坐在身边,此时对他笑:“我还有几个好东西,本想给芊眠,现在行伍有了媳妇,给他吧,以后给孙媳妇使用,一会儿你来挑选。”
楚云期利落的换上笑容满面,好似在岳家做客无处不称心,口称:“多谢岳母。”
又让楚行伍过来道谢。
这一不用了,西宁王府的家宴上人人满意。
……
又是一年石榴红,宫中张灯结彩、护国王府张灯结彩、保宁王府俞家张灯结彩、安佑王府也张灯结彩。
东海王下榻的皇家驿站,也张灯结彩。
这一,元启朴封为太子,和护国王府的上官玉,他的表姐定亲事。
上官廷和表妹铁秀男定亲事。
西宁王府铁家进京,住在安佑王府里。
楚行伍和俞家走路还软软的媳妇定亲事。
石钦和上官玺定亲事,钦哥终于达成父亲的心愿,而现在呢,也是他自己的心愿。
樊大华和元圣姬定亲事,冠军侯府和鲁王府也张灯结彩。
鲁王妃元团雪拿一堆的女孩儿家世给儿子挑,打算早日帮儿子元大胜找到满意的亲事。
鲁王府全家认为的满意,自然是石钦和上官玺、上官廷和铁秀蘑樊大华和元圣姬他们这种。
元大胜毫不介意:“我不急,他们都有亲事了,让我一个人落单,见到我都要内疚,都要对我好才行,让我先好好勒索他们几年,再定亲也不迟。”
他的母亲笑弯眉眼儿:“大胜不愧是你父亲的孩子,这笔账目算的啊,半点儿不差。”
完,她抚着隆起的腹部。当年的郡主又有了,有经验的妈妈们看过,都是个儿子。
元大胜就对母亲笑:“弟弟才是接父亲生意的那个,母亲以后这样的话,都留给弟弟听吧。”
拍一拍胸脯,意气风发状:“我呢,要接祖父的班,是太子殿下的好兄弟。”
鲁老王连连点头,大胜有志气。
这一,各家也应该都高兴。除去国舅……。国舅认为俞太傅从此长他一辈,是不是哪里不妥当?
但俞太傅本就比他年长的不少,国竟是想挑个刺儿来着,只是张不开口。
还有吕计……吕计在鲁王府喝过元圣姬的定亲酒,把吕胜拉到一旁算账。
“当我糊涂吗?我早就明白。圣姬?哼,是胜过我家吕智计和吕妙计对不对?你敢不是,哼哼哼,我决不答应。我下一个孩子一定叫吕计胜,就是我计谋胜过你胜哥的意思。”
吕胜一本正经:“知道我下一个孩子叫什么吗?”
“叫什么?”吕计斜睨眼神。
“叫吕压计,牢牢的压住你吕计。”吕胜挑眉傲然。
“噗!”
吕计口水险些喷吕胜一脸,他捧腹大笑:“哈哈,吕押记?这是以后准备当一辈子公差吗,来来,审完了,那个贼画个押记,哈哈哈……”
此时很得意,吕计往外就走,这就叫得胜而回。边走,边还是笑个不停:“吕押记?哈哈……。”
吕胜对他身后搔头:“押记也可以是地契房契上的,这明我儿子以后生意做的大。而亏你还好意思笑我?吕计胜也不是好名字。你儿子的名字里用我的名字,别人知道,还以为你有多佩服我。唯一不好的,就是胜字放在计字后面,好似你占上风。不过呢,任何压轴的都是最后出来,最后出来的最威风,我才不会提醒你。”
吕胜往客厅上去陪没有走的客人,也步步春风。
樊家的客人不多,樊老夫人和姜氏此时从容的来到樊好灵前,上了一炷香,絮絮叨叨地对他上半,樊家后继有人,他定下的亲事是多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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