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大智如妖（2 / 2）

“我知道”乔半山点头。

“下一步怎么走”乔半山问。

“费褚当初的计划是不是走大同府”梁康问。

乔半山点头。

稍微的思索，梁康说道：“在伤兵营零散的打探了许些信息，不是很完善，但能提供参考的依据。按照目前局势走向，等你伤势可以支撑行动时区域内恐怕会打成一锅粥，从局势走向分析，乱军主要在两个方向作战，横渡黄河以洛阳为中心的主动出击，西北芮城县方向对晋中盆地的窥探。沿黄河而下，距近洛阳，但这是一条死路，乱军主力集结于此，随时随地都会发生不可控的因素，偏北同样没有出路，匪兵就是从区域内杀出，这是对方的巢穴所在。只有一个选择，绕过芮城，过芮城算是进入了朝廷军队控制区域，到时候就可以将殿下交托出去，但不能乱给，区域内兵匪勾结是有可能的，最好是到平阳府。随后就要看运气，费褚等人会不会沿线赶赴向大同府，如果能遭遇，由你出面说服，纵然不能跟了我但在此种状况下至少也可以脱离女真，安安心心当一名绝代宗师，也算是为天残刀尽了心意，如果沿途未果，只能听天由命，交托出殿下即刻折返。伤兵营内你是安全的，殿下也被转移到宅院中，不会有人搜索”

乔半山沉默了半响，遂即开口；

“其实是可以直接到京城”

梁康诧异：“你是这样想的”

乔半山点头：“回到应天府，你还是操练，当然经过多奎一案，功名是有的，外加营救殿下，巡检使之类的官职唾手可得，但然后呢？止步于此，殿下到了皇宫沿途所记忆的点点滴滴还是会被宫内太监及其随侍同化消磨掉，沿途我都在听，在宅院的时候更问了殿下诸多，了解到之前所不知事情，你的很多观点算得上是惊世骇俗，都是救世之道。

如果你在大金，哪怕你是汉人也会得到重用，如今呢？我原本看不透你所想，直到你激将法让我传授拳法给殿下，用这种迂回的手段替我保命，我适才明白、串联起所有。

你将大量的救世之道灌输给殿下，你知道殿下回宫，皇帝肯定会询问沿途经历及其你为人，殿下也会知无不言，你的设想是以殿下为承接将自己思想表达给皇帝，但指望殿下将那些理念完完本本的口述给当今皇帝恐怕力所不逮。

即便皇帝能领悟又能明澄几分，跟了你，就想要做点什么，不是贪求功名之类，是想为战场死在手下的那人做点什么，心里安稳一点。远的不说，近的看看应天府的花魁大赛，你幕后操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极乐坊下注，获得多少银两，这些都是你的手段和能力，经花魁大赛，应天府你可以调度无数的资源。想想沿途我们所见，生灵涂炭，饿殍满道，可以组织赈灾呀，你是能做到的，而这一切实现的前提是要有朝廷支持。

将殿下交托给平阳府，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同时你也失去了面见皇帝的机会，如若再要面见皇帝，需要多大的功勋和机遇。边关危急，天灾人祸，即便得到机会，皇帝又能给你多少时间陈诉。殿下安全回宫，朝中大臣能记得的只有平阳府巡抚护送殿下回宫，谁会记得你，即便在宫中可以短时产生轰动，这种效应也会泯然在时间里。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朝廷的事情我还是略知一二，如果锦衣卫有信得过的人，提前安排，但切不可走漏风声，殿下就是朝中各方势力增加自己影响力的筹码，一旦消息走漏，排队接应殿下的文武大臣如过江之鲫。没有可信任之人，直接抵达京城。然后就要看你把握机会的能力，你能练兵，朝廷也需要练兵的武将，你可以谈武，你对殿下讲解过如何防瘟疫，中原一带瘟疫肆虐，你还可以谏言。现在借助郎中的身份更能打探乱军信息，为皇帝献言献策。领军也好，赈灾也罢，这些都是有意义的事情，也能弥补我、钟宴的过失，如果有机会随你金戈铁马，死而无憾。”

梁康古怪的看着乔半山，遂即拉过木凳坐在身侧；

“你说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武痴一个”

“我悟出了空明拳，你说呢？”

“对了，空明拳最后一招‘空中乘客’如何解释？”

“呃……”梁康被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