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2 / 2)
“他说他最喜欢的便是这些街市的繁荣闹巷,那朕便精心治国,让鸿鸢上下河清海晏,他说他喜欢西江月,朕便将它定为国酒,盛传四海,朕只想让他无论在何处都能看到他喜欢的东西,可是否因为整个鸿鸢都有他喜欢的东西,所以才不记得朕了?”
珹玭无力的靠在漻苓身上,声音颤抖,染着无限的悲伤。
“他还说这世间万物可喜,但唯有朕是他最喜,可是整个鸿鸢只有京城有朕,他为何不回京城来看看?漻苓,他是不是忘了朕了?”
他曾赠她不夜山河梦,赠她百世长安康,赠她江山美如画,却亦赠了她一场黄粱空欢喜!
江山偌大,相思最深,午夜梦回时,她常常看到那位白衣胜雪,眸敛月华,不染凡尘的人在那树下对她笑得温文尔雅,甚至于耳边那清冷却又携这无限温柔的声音经久不散。
他说:“陛下,臣回来了。”
可当她欲上前时,两人之间却隔得越来越远,远到……她摔得遍体鳞伤追寻也看不到頔澂一个衣角。
梦醒时,唯有案桌上那封写着“将行,勿念。”四个字的辞别信在告诉她,那个人为她手捧盛世江山的人走了,就那样不带一点留恋的走了,走的干干净净,就仿佛世间从未出现过一个名叫郤頔澂的人!
“朕好累。漻苓,朕真的好累……”珹玭喃喃细语,漻苓突然觉得自己肩上一片冰凉。
“陛下,庄主会回来的。”漻苓轻声言语,声音已经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