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新职（1 / 2）

第二天，时启赶路早，到晚上，来到了秦知府的府门，没有等他通报，大门己经打开。时启进到里厅，秦知府坐在那里，似乎正在等时启。时启一拱手说：“下官因王春事情，没有等到明天，如果打扰，我先回去休息，明早再来？”秦知府说：“不要客气了，明天这里就是你的地方了，没有想到，你是我保的官，进京一趟，居然替代了我。”

时启没有听懂，他想继续听，秦知府看他那个样子，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吏部文书己经来两天了，我知道你会来，己经等你一天了。”说着，将吏部的任命给时启看了，原来，文书要求秦知府见到时启后，将知府的职责移交时启，由时启临时代理知府职责，秦知府进京报到，另有任用。

秦知府说：“你进京做了啥？为何一下这样重用你？比你资格老的、时间长的、有门路的县令多的是，就是让朱玉松兼也比让你兼任更合理，我想了一天没有想明白。”他向时启征求理由地看看后说：“当然，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是事出突然，又加上你进京处理王春的事情，是遇到贵人了？还是徐守成帮了你？”

时启呆了一下后说：“大人，我将进京的情况向你汇报一下，至于兼理你的知府职责，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没有一句话是假的，如果不信，我也没有办法。”秦知府起来度了一会方步，他向时启看看，问道：“你见到杨大人了？你是如何见到他的？你进京可是私的，他没有处理你己经不简单，为何重用你？他的为官我知道，没有人敢随便接近，送礼不是他不收，送不好可能还要吃官司，你谈他是为何这样重用你，对我这次去也有个借鉴。”

时启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的杨素天的渊源，他告诉秦知府，因为他上次对自己的办保，才导致杨大人对他高看一眼，他此次进京正好遇到，顺便当面感谢一番，没有想到能有现在的结果，杨大人之前并没有和他说，他此次来，没有接到官文，只是来汇报工作。

这些，是不好撒谎的，秦大人相信，接着时启又告诉了他自己想办法打听到王春的死因了，具体方法没有说。秦知府不敢再问，因为时启打听到的情况符合他的预测，加上现在他认为时启己经和杨大人建立了关系，杨素天的根和为官之道他们当权一帮人是知道的，秦大人现在急于想知道，杨素天对他的看法。

秦知府问道：“我让你帮我办的事现在己经不重要了，你能看出杨大人对我是怎样看法吗？”时启说：“我真的不敢提起你，我在杨大人跟前又没有乱说话的资格，他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当然更不可能知道。大人，你放心，进京一定是福，不会是祸，再说，王春是我县的人，我己经和他说了，是我同意借给朱大人的，和你无关。”

秦知府说：“可你进京是我同意的，这可不是小事，你官再小，也朝廷命官，我当初将你的海防事务拿掉了，现在却让你兼理知府，我一直认为你上面没有人，现在看来，你时大人还是不简单，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但是，王春的事你可不要再乱说，更不能再深究，对你没有好处，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条人命，你没有告诉杨大人的实情是对，真的追究下来，可能大家都不能完全脱离干系。这个地方你现在是兼理，也没有什么好交待的，师爷、文书会辅助你工作，你年轻，以后我们有合作、共事的机会。”

时启发现秦知府一脸的庄重，在没有上级明确他职务的情况下，他对自己下一步吉凶都没有数，他本想从时启处了解到一些根由，现在发现，时启是出乎他的预料，不仅有城府，而且不浅。时启看到秦知府对自己没有问话了，站起来想回去，秦知府说：“晚上就在我府上休息，先熟悉一下环境，明天回去搬过来，今晚，老夫陪你喝上几杯。”

秦知府问道：“你说朱玉松家里是什么人敢去偷他的金子呢？”时启愣了一下后，秦大人一下意识到失言，可己经晚了，他接着说：“王春的死你也知道了，他也不会再隐瞒你了，我就告诉你，是因为朱玉松丢了金子才让王春进京护送的，现在，罪名放在了王春的身上，他就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了。不然，京城的那些靠外官礼送的官员会降罪下来，朱玉松吃不起的，轻则罢官，重则加上罪名。”

接着秦知府陪时启再喝上几大碗后，告诉他朱玉松丢失金子的过程，时启问道：“为国收取的全是银子，为何还要兑换这样一笔金子，要是孝敬，也给银子不就是了吗？金子小，方便人家偷，押送也不安全。”

秦知府说：“办官差，你以后可要注意，公事可以马虎一些，但大人们的私事那可比公事重要多了，丢了官银子，只要将各位大人侍候好，归最多是大事代小，小事化了，但要是丢了大人们的私银，那可就不得了。所以，朱玉松每次护送官银进京，都是武装押送，路远，绿林有人盯着是难免的，偶尔也会出事，可金子，他是另外安排得力的人护送，一般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