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暗尘（1 / 2）

时启也吃好了，相府的情况他没有全部看完，太大了，以他的身手，如果不是如此多的人，他可能看不到这样多，因为人多，就没有人注意他到处乱跑，可又担心杨大人找不到，所以，每第一次的外出全是匆忙，但心中记着了。幸好小时候牛立新在山中教他如何标记，让他在如此复杂、繁华的相府大院不会迷路。

杨素天吃过酒后，因为人太多，他带着时启离开，回到家中，时启赶紧要帮他沏茶，杨素天说：“要有个做老爷的样，夜天出去是你要求开个眼界的，怎么？看到了吧，这就是相府，虽然没有皇家的威仪，但也和皇家的享受没有区别。你以前来过，如果只是一个乡下的小子，真的会以为是到了天宫，他才当宰相时，那晨的相府也没有这样大，官，他是越做越稳，家园也是越修越大。”

时启看看边上，小声问道：“你是欧阳相爷的好友，但听起来你对他好像也不是太满意？”杨素天说：“多年前，我也是因为年轻气盛，只因为一时看不上眼，就辞官回家。十年寒窗，为的是为君王卖命，也是为衣锦还乡，不经历的人想象不出，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可那时不是我一个人。再看今天的场面，己经没有我们当年那一帮人的血性，个个对相爷是毕恭毕敬，我也是为了小孩，现在杨伟虎己经顺当了，我也准备告老回去了。”

时启中听后有些伤感，他又给杨大人续了一杯水，问道：“你让我到杨伟虎身边，是想让我以后能怎样帮他呢？他现在官比我大，你是本朝吏部天官，我在你们面前根本不算一回事，连做个书童都要谨慎。”杨素天说：“我当初带你出来，就是看到你没有根，知道树倒猢狲散吗？有根之人，就是有依附，这是皇权时代，你看欧阳大人这样富贵，只是一人之下，可你知道吗，离开皇权的相权为零！只要皇帝金口一开，繁华的相府可以立即血流成河。”

时启似乎没有听懂，杨素天不再喝水，他说：“今天几次想将你介绍给那些达官，可最后忍下来了，只要我向他们身边将你一带，相爷看我面子，会趁机说几几句好话的。保准明天早上就会有人到我面前保举你，甚至会认为欧阳细木在宴席上的表态是冲着你来的。你没有参加，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少知道好一些，秘密知道多了，会害了你。”

时启还是有些不明白，杨素天向他看看后说：“王朝会更替，欧阳大人现在太红了，己经红了二十多年了，太阳最红以后会慢慢落山的，人也会一样。他和我、甚至大多数人一样，也想着自己的相位能传给儿子，可我看了，他的几个儿子都难接相位。”

时启听到他们都是为了儿子，想到了四夫人为了自己，再一看杨素天的年龄，比时家老爷年轻，己经考虑告老了，时启心中有一丝隐痛。杨素天说：“我让你不要和别人提及我，只要别人不知道我是你的靠山、你的后台，你以后的机会就会很多。回去以后，那个秦知府我另有使用，加上盐田的朱大人这次出这样的事，死的人是秦知府推荐的东海防务的兼职负责人。一个地方的防务，为何会同意进京办差，人，是佻的，可同意是他做出的，我会派人去清算，你不用提前知道，心中有数就行。”

接着，杨素天告诉时启王春的死亡情况，因为时启进京来处理这事，杨素天才知道那个王春是死在去户部尚书府的路上。他今天问了一下户部尚书，对方告诉他，他没有听说有这事。是的，对一个尚书来说，下面来个当差的人，死了，和他不仅一点关系没有，可能听，都不会听说。

时启告诉杨素天，朱玉松是因为丢了送给各位大人的金子，才让王春来押送的事实，他当然隐瞒了自己偷了金子的事实。杨素天向时启看看说：“我就知道你来肯定还有别的事没有告诉我，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只是武器与的这个事情会太复杂，有人命、有金子，你趁早回去，你以为你知道的全面，可能还有比你知道更多的，秦知府为何同意你来？记住，上司永远比你知道的多，这是定理。”

时启想想真的有道理，可他对王春的死总有个猎奇心理，他安顿好杨素天，一个人紧衣素身后，带上自己的笛子，出了杨府，来到了朱玉松京城的家。盐商家里都有陷阱，盐田大人的家一定会有机关，时启将腰间的刀具、绳扣检查一下后上了朱玉松的院墙，他比柳海风更加注意，将绳扣挂在墙上下去，却没有碰到地坑。

时启收了绳索，来到了院里，不是太繁华，有点出他的意外，他在小竹林边上遇到了一个更夫，时启迅速封口，将他拖入没有光线的地方问道：“这是朱玉松大人的府第吗？”对方说不了话，点了头，时启告诉他，如果敢叫唤立即要了他的命，他拼命地点头后，时启才松开他的嘴吧，他向时启看看，发现只有两只眼露出来，一身的素服，让人感到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时启改变声道问道：“你家主人住哪？你平时在这里吗？”那个人向时启看看后说：“我是和朱大人一道来的，平时不住这里，这只是朱大人进京休息的地方，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再说，朱大人是盐田的使，不想让人看出他的府第多么豪华，你算是白跑了。”听到这里，时启向周边看看，没有看到人影，他迅速将那人扭昏，将其送到墙上后，自己反身上了墙，将其一起带到了远离朱府的地方。

时启找了一个没有灯光的、也没有道路的相通的偏僻所在，将那个放下后，那个人在时启的手力运用下醒了。有些惊魂未定地说：“大侠放了小的，真的既没有钱，也没有财物，我们的朱大人只认上面的人，小的以为在了手下应当能过得好一些，可他对我们真的是小气，并不比在别的大人府里得到的财物多。”

时启说：“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要物要钱的，就想让你告诉我，那个王春是如何死的，你将知道的全说，我不会告诉朱大人，也不会让他发现是你说的，快点说，天亮之前我还平安给你送到府上。如果不说，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你将知道的都告诉我，朱大人进京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