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成不足的任务 上（2 / 2）

败有余跪于东院外围，地间的犄角旮旯尖石硌得他膝盖处流将血来。夜色缓缓涌动，万耐俱寂，冷风吹哨，他垂眸，眸下血色一片。

自后午被聂佛尘拿将过来，他与此处跪伏，已有两三个时辰了。

想早时，祝茶茶道：一步三叩，自幽冥谷谷门为首，至东院院前为止。

若行此举，定叫幽冥谷之徒笑话了青山仙门去。败有余何尝不知，于是他缄默拒绝了。

这自然惹恼了祝茶茶去。

她向苍巫介请命，自行处置，便将败有余拖了来。先是一通言语欺辱，后又是一通好鞭，不像是处置，倒像是拿他出气。

后来打累了，命他跪伏，就径自回了屋。

“说，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后忽地显出声来，败有余一怔抬眸，转首，声儿的主人游曳至他身前，蹲下。

他虚愰神：“仙督？”

莯蓉没好气：“昂。”整得这个狼狈样，真的是丢脸丢大了，回去我定要让那幽冥老吃点苦头。

“仙督怎么来了。”头又垂下，败有余戚声。

莯蓉：“你长两耳朵是用来招风的嘛？你赶紧把你今天和那祝茶茶的破事说来。”

略显殇然又窘迫，败有余开始将那祝茶茶来春华秋实寻不得莯蓉后，强行入春园为他疗伤之事和盘托出。

与成不足所说基本一致。

莯蓉盘腿：“这个成不足说了，后来那祝茶茶再次回来，你俩发生了什么？”

败有余身一颤，更是无所适从。他久不说话，莯蓉侧目，依稀还瞧得他半个侧脸红了个透顶。

她：“你俩不会真睡了吧？”

败有余囧然点了点头。

莯蓉尴尬得摩挲着地间的石子，半晌又问：“你是第一次？”

败有余闻此话，脸更红了，忙撇过脸去：“仙督！”

娇憎憎的语气莯蓉头次从他口中听得。

她也不逗他了，诘问：“所以，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此事？”祝茶茶威逼利诱？败有余把持不住？

败有余悄然望莯蓉一眼，才开始回忆。

原那时祝茶茶去而复返，是丢了一瓶药。那药瓶后于败有余床底找得。

当是时祝茶茶心疑，因那药瓶之中装的是治疗莲赤水伤的灵药，为她亲手制作，她生怕败有余动了手脚。也不知怎么想的，或许是想以身试药，一开瓶，自己就吃了一粒。

那药一下肚，她就似着了欲魔的模样，逮着败有余就上了手。

败有余身有伤，何况修为不及，后而半推半就，二人就模模糊糊地成了好事。

“也难怪，你愿以命相抵。”莯蓉听完这前因后果，有感而发，“不过，你才是受害者，凭什么你要抵命啊？”

败有余道：“我坏了她名节，打骂已是轻了。”

“那今日叫你绕幽冥谷一步三叩，你怎么抵死不从尼？”

“我为败有余时，随意欺辱绞杀，只是为青山仙门弟子时，便不可辱没了门庭。”

莯蓉哼哼一声：“你还真是仙长的衷心人。今天仙长打电话……矶谷镜传音过来，是你报的信吧？”

败有余又点头。

莯蓉气得跳将起来，又倏然想得败有余话语中有些东西挺熟悉，她坐下，沉思良久，须臾问：“你说那瓶中装的是治疗莲赤水伤的药？”

败有余：“确是，早先成不足顺嘴问了一嘴。”

莯蓉更疑惑了：“成不足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