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点奇怪的,试试能不能发(2 / 2)
张家不养闲人,我这类的人还是有用的,依旧有训练,饭食也有人统一给送过来,和以前是没办法比的,可能做饭食的人也不是很擅长做饭。
我这年的运气可能不太好,没过几天就赶上了一次出任务,刚好轮到我和住附近的几个孩子。
我这个年纪的任务还是比较简单的,放血驱虫,钻到大人不方便的地方给大人提供帮助,都是一些杂活。
由于我对自己太好了,每次放血的时候总是划的不够深,经常被催着多来几次,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第一次的时候虽然很艰难,但我依旧拒绝了其他人帮我开口子的提议。
上一世小时候生病输液我妈总喜欢捂住我的眼睛,但我每次都挣脱开,自己非要看着针扎进身体。
一般人都会对伤害自己的事产生恐惧,我当然也不例外。
但我哪怕害怕,我依旧会去看,就算死,我也要做明白鬼。
我没什么好奇心,也不喜欢作死,我也不知道这属于什么心理,但我就是这样,这种事我宁愿自己来。
事实上,我这个特点某种程度上救了我的小命。
因为大人们很忙,不会特意照看失血的小孩子,最多任务完成的时候看一下死没死,没死的拎走,死了的就埋了。
有些人帮别人开口子,总没轻没重的,并非有意,但确实有孩子死于失血过多。
而我,一个穿越者,一个怕疼惜命爱护身体的穿越者,哪怕多划几次,我也不会划到自己的大动脉,而且虽然我不会太多的医疗知识,但是近心端远心端,以及沙土封住自己流出血液的伤口这类土办法我还是知道的。
避免丧失行动力,及时包扎,哪怕一会儿又得挑开。
就这样,很多孩子都死了,而我还活着。
两年后,我再次被人领走,那人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惊讶,似乎认识我,而且觉得我不该活那么久。
我想了想,很久以前,我师父教我的东西这方面的训练之类的其实不多,除了一些基本训练,他主要教的还是文化方面,或许如果我的师父当初不作死,我以后说不定会是家族里的一个文职人员,但是很可惜,没有如果。
如果我不是个穿越者,我可能活下来的几率确实不大,所以这个人真的认识我。
我跟在那个男人背后,安静的看着他,我不记得他是谁,但是基本上也不会有人对我有所关注,更别说在两年后把我认出来。
所以他会是我当初的那个父亲吗?我不清楚。
那个男人留给我的依旧只是一个背影,我们之间就这样隔着一米,谁也没有靠近。
自此,他成了我的养父。
除了多了一个可以说是亲密关系的人,我的生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养父也不会离我太近,我们永远隔着一段安全距离。
养父没有其他孩子,他似乎也只是想找一个小孩子来帮助他完成一些任务上不便的地方。
所以我也经常跟着他去出任务,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但情况要好的多,伙食好的多,别的也好的多,起码我死了的话会有个人收尸,但是烧纸就不一定了,张家好像没这项传统。
他是固定在一个地方驻扎做清理工作的,我自然也是跟着去了。
那座地下古城很大,也很乱,一层套一层,他经常拿着纸笔画图纸,更改图纸,然后实地清理,我自然也跟着干同样的活,慢慢的也摸清了一些古城建筑的规律之类的。
如果我一个人在那环环相扣的古城里迷路,我相信自己可以找到一条回去的方向。
又是一年,我被留在了中层,这里也有很多情况相似的张家人,这年底层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突然有积水淤泥还有虫子开始上涌。
我养父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带上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时的场面很乱,一片混乱。
这对张家来说本来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张家人有时候感觉上很怪,因为他们极守规矩,但又视规矩为无误,他们只信自己,却又信一些我不太理解的东西。
总得来说,张家是不怕死的,也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只在乎价值,所以张家人的混乱场面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必要的时候他们能冷漠的宛如一个个机器。
我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一切都给我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
随后,我的养父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抱起我就跑,身后是同样的一些张家人。
这队张家人很正常,就像以往一样,沉默安静且有序,似乎在挑选着,把正常的张家人从混乱的人群里拉出,有条不紊的朝外走。
而无论是正常的队伍,还是混乱的人群,无论是相识还是陌生,他们彼此之间下手的时候,都没有留情。
一个个张家人的骨骼被扭断,断裂声与其他声音混杂在一起,宛如邪神的低语,怪谑的戏剧。
挡在正常队伍面前的,不仅仅有混乱的人们,还有一些未知的东西。
于是我和其他人,就被毫不留情的划开了手。
或许我血液的效果确实不错,哪怕我失血几近昏迷,我养父也没有丢下我,而是简单粗暴的把我晃醒。
就这样,我们终于接近了出口,但最后剩下的已经没多少人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我只记得有人在我耳边对我说,“你不会死的”,“你得活着”,还有一句“你要回来”。
宛如一个鬼故事的伏笔,某一天,我确实回到了那里……
我对很多事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预示感,我不知道这是否代表着什么,我在这一世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相信自己,不要错过任何来自自己提醒,而这些提醒确实是对的,但我有时候又会升起莫名的怀疑,仿佛之前那个笃定的人并非自己。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奇怪的思维方式能够帮助我在这个世界更好的生存下去。
我仿佛在朝着一个特定的形象前进。
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这究竟算是成长,还是杀死了以前的自己?
我不知道。
我通常不会思考这种问题,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的生命就像一场来回上演的剧目,第一次总会为第二次留下伏笔。
现在,我把这个东西藏在这里,这是只有我才能找到的地方。
希望,当我再次看到这个东西,能够拥有这个答案,或是,一个结局。